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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源鄉的戲班故事

張先林

  古時,在遂昌縣蔡源鄉,傳說有個神仙夜裡托夢給一位青年。問他要頭上戴的紗帽, 還是要肩上挑的一擔紗帽?青年想到:肩上挑的紗帽多,就能讓更多人戴上紗帽,頭上 戴的只有一頂紗帽,只有一個人能戴,於是便答道:“要肩上挑的一擔紗帽”。於是蔡 源鄉 400 多年代代出戲班,那位青年就成了蔡源戲班的祖師爺。一擔紗帽的故事也就被 民間流傳至今,傳得也越傳越神奇了。
   傳說中的青年確有其人。此人出生在遂昌縣黃沙腰大洞源村。四歲喪父,母親鄭氏 改嫁蔡源上村金家。鄭氏人雖嫁到蔡源,但對前夫所生之子思念萬分。寢食不安。金家 心地善良,看妻思子心切,便往大洞源將前夫小孩背來扶養成人,此後,青年隨養父姓 金,名小六。金小六從小聰明伶俐,養父將他送到傀晶班拜師學藝。平時勞動在田頭地 間。他模仿劇中人物來表演或唱曲,深受村裡人的喜愛,在他的影響引領下,村裡人集 資辦起人戲班,推舉金小六做了班頭。這是明代嘉靖 24 年的事,他們的戲班,取名“蔡 和班”,意思是“蔡”指蔡源鄉地名,“和”即是和睦相處。
   因金小六出身于木偶班,擅於傀晶戲,劇碼都很古老。後來按戲班慣例,供奉唐明 王為班主,訂立班規,培養藝人,吸取徽戲、亂彈、高腔的長處,融入蔡和班舞臺藝術。 迨至清末民初,蔡和班藝人薈萃,士氣旺盛,生旦淨醜等主角,均為婺衢之名伶,在金 華、衢州、江山一帶頗負盛名,被譽為處州第一名班,每逢當地八月會、年節均有演出。 傳說中蔡和班演那個絕活是十分神奇的,演那個鼻涕流出來,一直流到地上,馬上又把 它吸進去。還有就是把頭砍下來,看上去就是真的一樣,又會馬上長回去,好象會魔術 一樣。
   蔡和班的傳統劇碼與其他班社演出有明顯的區別。劇團最盛時期,會演一百零八本 戲,行頭齊全,有二十四雙大戲箱的美稱。在石練的七月會上演出《擒史文恭》出了名, 紅極一時。明朝縣令湯公,在獨山遊玩時,聽說蔡和班很有名氣,立馬要去看了,經獨 山葉澳兄弟安排,陪湯公來到蔡源,當地鄉民奔相走告,盛情款待,蔡和班弟子們使出 渾身解數,上演精彩戲目,湯公一邊看戲,一邊瞭解風土人情,不亦樂乎,興至所致當 場寫下《洞峰》一詩流傳至今,而湯公蔡源看戲也被傳為佳話。
   蔡和班已有四百多年歷史,經歷風風雨雨,坎坎坷坷,雖有青黃不接,元氣大傷的 時候,但從未放棄過演藝活動,把婺劇這一戲劇奇葩一路傳承下來,深受群眾喜愛,現 又以業餘劇團形式,活躍於山區。蔡源人說:“要是當年金小六要了鐵紗帽,就會出不 少當官的,而看戲的觀眾卻說:“還是一擔紗帽好,山裡人也能看到好戲!” 至今蔡 和班還是蔡和村的一張金招牌。

  

(張先林 / 遂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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