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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 灘 魚 頭

張先林

  焦灘魚頭一條街,生意興隆,遠近聞名,很多省內外的遊客慕名而來,品嘗風味獨 特的烏溪江魚頭燉豆腐,成為遂昌美食的一張“金名片”。使魚頭一條街從窮鄉僻壤, 到遊人繞不開的“美食地”。
   魚頭街上 15 家魚頭館一字排在路邊,後面青山依託,前面烏溪江庫區碧綠的水面映 著蔚藍、明淨天空,閃著銀色的光鱗。一隻只箬篷小漁船停泊在江邊,每天為魚頭店捉 來水庫裡的有機魚。“環境是永遠的品牌”,一江秀水為魚頭一條街帶來無限的生機活 力。
   焦灘鄉的焦灘村坐落在烏溪江邊,祖祖輩輩的焦灘人依水而居,積累了豐富的捕魚 技術和燒魚經驗。十九世紀六十年代,石練至大洞源的公路開通,在焦灘大橋北端的公 路邊有一家小飯店,燒的魚就很有名氣。七十年代,烏溪江水庫建成,水位漫到焦灘村, 水庫裡出現了許多鰱魚,也就成了小飯店的家常菜。小店的主人兒子肖建富,因小兒麻 痹症落下雙腿殘疾。人殘志不殘,中專畢業後,肖建富從父母手中接管了魚頭館,先試 著用茶油、菜油文火煎至外焦裡嫩,再加自製的豆腐和黃瓜,又試用了薄荷葉,味道也 就越來越好,來吃飯的客人都說鰱魚的頭好吃,於是首家《老肖魚頭館》便在遊客們的 信任中產生了,30多歲肖建富,也被愛稱為“老肖”了,老肖潛心鑽研廚藝專門燒魚頭, 取名“焦灘魚頭”,在不經意慢慢出名了。2010 年,村邊石、王公路拓建通車,遊客 多了。老肖想:“即使自己廚藝再好,單家獨戶小本經營難成氣候,如果攏指成拳,效 果就會不一樣。”肖建富向村裡建議興建“魚頭一條街”。2010 年底,15 家魚頭館統 一開張。除了 3 家“老字型大小”外,其餘都是新手,他們對如何燒制“焦灘魚頭”一 無所知。肖建富便當起免費培訓師,只要有人學,他都不厭其煩地教。半年後,個個都 成了“烹飪土專家”。經營戶曹萬春說,原來店裡生意不好,經肖建富指導,現在每月 淨收入也超過了 2 萬元,現在到村裡吃魚頭的遊客,一個月少說也有 5000 人,一次義 烏老闆還專門開車來焦灘吃魚頭呢!”年過花甲的村民傅新法說,街上人氣旺了,過去 不起眼的山貨也值錢了,平時曬的、醃的土貨,全都給遊客買光了。肖建富也被遂昌縣 授予“創業致富帶頭人”牌匾、焦灘村“魚頭一條街”也榮獲移民創業示範基地稱號。 從此,焦灘魚頭聲名遠揚,並在遂昌縣城、石練等地也開出了多家焦灘魚頭館。
   焦灘魚頭選用烏溪江的生態鰱魚(大頭魚),將大頭鰱魚頭刮鱗、挖鰓、洗乾淨, 剖成兩半,剖開面再劃兩刀,放到大碗裡,加醬油、白糖、黃酒拌勻,醃漬 1 小時。鍋 內的油燒熱,把魚頭放到油鍋裡煎至表面黃色,取出裝到盆裡。蔥段、薑片、辣椒入鍋 爆香,放入煎好的魚頭,加黃酒、醬油燜一會,再加適量的水,用大火將魚頭湯煮成白 色。燒時配以黃瓜、豆腐,用風爐炭火煮火鍋。鮮黃瓜洗淨,切成滾刀塊,裝到小鐵鍋 內,上面鋪一層當地人手工製作的鹽鹵豆腐塊,再把燒好的魚頭和湯一起裝到鍋裡,架 在生好炭火的風爐上沸。這種當地特有的三條鐵腳圈套著的泥風爐,用木炭火能沸出魚 頭最美的滋味。大概這純天然的木炭火鍋味道更清香吧,其實為圖省事用酒精爐或電磁 爐完全可以代替,但這種用一爐炭火慢慢熬出的鄉土味道是無論如何代替不了的!木炭 火鍋沸的時間越長,魚頭的味道越香。為防止沸的時候豆腐粘鍋,在鍋底墊一塊竹編的 小篾片。鍋裡的魚頭上面,撒一些鮮綠的薄荷葉,坐在桌旁就聞到一股特別誘人的香氣, 薄荷的清香,魚頭的鮮香,辣椒的辣香,使人胃口大開。魚肉鮮嫩可口,味道醇厚,帶 點微辣,而且根據客人的習慣調配辣的程度,黃瓜和豆腐帶著魚鮮的醇味。魚頭和黃瓜、 豆腐吃得差不多時,來一碗米飯,澆上一勺鍋裡煮得濃濃的湯汁,幾口就吃下去了,吃 了還想吃呢!
   後來,一條街上 15 家魚頭館抓住機遇抱團出擊,聯合推出了極具地方特色的“魚頭街 上三寶”——魚頭、雞蛋皮、菜幹肉,三道“絕活兒”。
   雞蛋皮,取土雞蛋劃散,倒入番薯粉加水拌成稀糊狀,在鍋中倒入少許茶油加熱後, 舀適量粉糊入油鍋中煎成簿簿蛋皮起鍋,再煎下一塊……煎好的蛋皮待攤涼後切成條狀 備用。有油炒或湯煮兩種燒法,湯煮,燒好油東加入佐料,然後放入切好蛋皮略煮即可, 即有雞蛋的清香,又有薯粉的韌性,可當菜又可當點心小吃,口感很好。油炒,在鍋內 放入少量油加熱後,倒入切好蛋皮和佐料略炒後即可,香氣誘人,柔韌爽滑,清香可口, 是下酒的佳餚。
   菜幹肉製作也很有講究,一般選用當地無污染白菜或芥菜,收割後曬成半乾洗淨, 晾去水份後放入缸中踏實加鹽醃制半月以上,使菜變成黃色即可,再在陽光下曬乾,放 在杉木做的大飯蒸裡蒸熟,然後再曬乾切細即成。肉取三層肉或五花肉在溫水中洗一下 煮熟,切成半斤或一斤重小塊,放在鍋中拌入菜幹加溫炒一下除去水份,攤涼後放入缸 中備用,隨吃隨取,加佐料炒後食用。菜幹肉即有菜幹的清香和韌性,肉肥而不膩,淡 淡菜幹香味,是配飯佳餚。
   焦灘魚頭是產在風景裡的美味,這裡距離千佛山景區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周邊有 獨山古寨可以遊玩,又是前往王村口紅色古鎮的必經之地。在山青水秀的如畫的風景 裡,青山相對,水綠如藍,美不勝收。焦灘魚頭在獨得天厚的環境中得益,又在快速發 展的旅遊業帶動了人氣,但最重要的是那一份獨一無二的味道……。

(張先林 / 遂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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