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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訪臺灣中南部記實

葉元凱

  一、臺中山水風光好
   離開臺北市區南下,當天的目的地是日月潭和阿里山。車子路過教育部、立法院、監察院、行政院等等。南下走高速,兩山夾谷,公路在谷底穿過,山上樹木繁茂,村鎮連連。時見風力發電機時隱時現。看著兩邊景色,想起加利福尼亞的風景有點類似。中途休息站,請試吃臺灣柿餅,我很感興趣,因為我帶了一盒陝西的富平柿餅,準備送給朋友。看來還是富平柿餅好些。富平的合兒柿餅是名聞三秦的土特產,口感好,質潤如脂,肉韌若膏,香甜爽口,濃霜沁脾。


   過了中午,就快到日月潭了。先在一家原居民餐廳吃邵族(高山族一支)風味餐。店裡四壁掛著打獵的戰利品:各種獸皮,獸頭和山珍。上的菜餚中有一道叫總統魚,其典故是蔣介石最喜歡吃這種魚,每次到日月潭都要點這道菜。魚原名曲腰魚,個大味鮮,後來日月潭民眾便將它叫成總統魚。我們有福,和老蔣總統吃得一樣了。據說,現在有店家把松花江魚和日月潭魚合燒,名叫“國共合作”,看來菜名也要與時俱進。還有一道菜很怪,一大盤蝦的盤邊連著一張用竹竿、麻繩編成的網,不知是什麼用意。經詢問才知,那是日月潭的潭蝦,又是一道美食,蝦油炸後香味四溢。看著魚網,想起一句小時候學過的民謠:鮮魚湯好喝網難抬,這裡應改成:潭蝦好吃網難抬。菜餚裡還有山豬肉,竹雞和香菇都是日月潭周邊特產。
   飯後我們的旅遊車又開動了,聞名已久的日月潭終於在望。登船處一大片遊艇,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幟迎風飄揚。我的第一個印象是潭水碧綠晶瑩,沒有一點黃雜的感覺。這和她的地理位置很有關係。日月潭臥伏在玉山和阿里山之間的山頭上,是個高山湖泊,所以水很清。她的湖岸周長35千米,比杭州西湖略大一些。我在杭州長大,多次繞湖走上一圈,對西湖很瞭解。比起日月潭,西湖水質就差遠了。另一方面,西湖也很淺,湖底是所謂的香灰泥,僅幾米深,而日月潭,水深達二、三十米。但是,西湖就在杭州城裡,白居易、蘇東坡等一大批歷史名人都和西湖有不解之緣,這方面的積澱是日月潭怎麼也比不上的。


   日月潭遊船很多,但是大陸的遊客更 多,一船難覓。我們的張導關係熟,他連忙打電話聯繫到一條嶄新的遊船“環遊號”,船主為高山族的邵族小夥,他沿途熱情給我們解說景色。日月潭水面有種植花草的人工浮島,相連成串,使湖面更美麗。湖中的光華島裝飾有貓頭鷹、白鹿,屬於原住民,範圍不大,不讓遊人上島。 


   很快,遊艇停靠對岸一碼頭,遊人上岸遊覽山上的玄光廟。這時我們看見涼亭裡出售日月潭有名的阿婆茶葉蛋。阿婆已年高80,在這裡賣了50多年的茶葉蛋,開始時大概叫辣妹茶葉蛋吧。她的茶葉蛋銷售經久不衰,原因是工藝獨特:用日月潭附近的名產一阿薩姆紅茶加上香菇一起煮成,有一股獨特的香味。加上船老大和導遊的宣傳,大陸的中央電視臺也作了專程報導,現在阿婆知名度很高,遊客一上岸都湧到窗前爭購。茶葉蛋原來日銷幾百個
,大陸客一來,銷量猛增到五、六千個。現在阿婆全家祖孫三代全力投入,成了她的家族企業。現在管理當局要求阿婆,萬一家裡有事暫時歇業,一定要事先報告,以免讓遊客失望。張導請我們吃阿婆茶葉蛋,果然香味悠長。茶葉蛋10元一個,阿婆家每天生意興隆。


   之後,我們上山參觀供奉玄奘遺骨的 玄光寺。玄奘遺骨原安葬長安樊山,後因戰亂遷移到金陵(即南京)天禧寺。1943年日軍意外發現玄奘頂骨舍利石函,企圖獨佔。後迫於輿論壓力,將玄奘靈骨分為六份,分別在南京、北平供奉,並將一部分運回日本。戰後,臺灣佛教界派代表與日方商談,幾度交涉後,日本同意分部分頂骨給臺灣,1955年11月25日,臺灣僧人將玄奘頂骨舍利從日本迎回,蔣介石決定在日月潭邊建唐朝風格的玄奘寺供奉。


   玄光寺下面,有玄奘負笈像碑,描繪 玄奘取經的形象。碑上的玄奘大師,赤足芒屐,身負滿載佛經的行笈,生動表現了玄奘不遠萬里,歷盡艱辛,誓取真經的形象,使人們對這位文化交流使者產生由衷的崇敬和欽佩。玄奘負笈像碑旁邊,有幾位邵族青年男女在表演高山族歌舞,邊上有個小樂隊,演員們輪流上場,節目一個接一個。他們工作很辛苦,因為遊船一批批的到來,四周圍滿觀眾。他們用高山族語言演唱,邊上用字幕寫出演唱內容。我們到時正在唱經典歌曲〈我們都是一家人〉,歌詞的內容是:


   你的家鄉在那魯灣
   我的家鄉在那魯灣
   從前的時候是一家人
   現在還是一家人
   手拉著手,肩並著肩......


   他們優美的歌聲博得觀眾一陣陣的掌 聲,有的觀眾自動把人民幣投入「打賞箱」裡。邊上還擺著高山族音樂、歌舞的錄音帶、錄影帶供觀眾購買。據說,邵族目前僅 200人左右,每生一孩子,政府月給六萬元補助。


   日月潭四周,點綴著許多亭臺樓閣和寺廟古塔。其中潭北山腰有文武廟,主祀關帝,另供奉孔子、嶽飛而得名。潭南青龍山上有慈恩塔,是蔣介石於1971年為了紀念母親王太夫人所建。泛舟湖上,但見四周群山環抱,重巒迭嶂,群峰倒映湖中,風光旖旎,富有詩情畫意。日月潭現在已和杭州西湖、常州天目湖結成對子,開展友好交流,日月潭將有遊船被命名為「西湖號」和「天目湖號」。


   我們離開日月潭繼續南下,途經日月村的「老村長靈芝批發店」。張導事先給我們講了老村長的故事。老村長是邵族人,今年70多歲,當了50多年的村長。他有五個老婆,十九個兒女。他治家、治村都很得法,家庭團結,村裡井井有條,因而頗有名氣。老村長的房子,樓上住家,樓下銷售阿里山的野生靈芝。老村長全年打赤膊,古稀之年對付五個老婆遊刃有餘,全得力于靈芝的滋補功效。


   我們進了店,服務的原住民姑娘高聲喊:歡迎陝西貴賓。這時又有廣西、四川的旅遊團到了,把店堂坐的滿滿當當。那天老村長去臺北開會去了(我心想不知是否穿衣服),老村長的一位兒子接待我們。他先向三省的貴賓表示歡迎,然後介紹靈芝的藥用價值,招待我們喝靈芝茶。


   我觀察店堂佈置,發現牆上有兩幅大 標語,其一是「只要你是民進黨,我就不賣。其餘一律優待。謝謝!」另一幅是「國共合作,祖國來的兄弟姐妹,只要你不是民進黨的,到老村長靈芝批發店,靈芝一律批發價,不囉嗦,不勉強!」牆上還貼著幾張剪報,報導老村長帶領村民坐十幾輛卡車去臺北參加倒扁運動。看來,這位老村長的確是個奇人,靈芝銷售也和政治相結合。他的靈芝價格也不低,一包有的要上千元人民幣,最普通的五百台幣一包,靈芝酒二千台幣一瓶。


   我們繼續南行,車抵阿里山下的觸口鎮,下臨八掌溪,這裡是阿里山的入口處,是山民和外面商貿往來的連接點。1937年日據時期,在這裡建起兩座吊橋,山上的叫天長橋(與天皇生日天長節有關),跨八掌溪的是地久橋──與日皇后的生日地久節有關。現在也就流傳下來了。我們上橋走走,看看八掌溪風光。天長地久橋依山傍水,滿目綠色,景色優美。傳說:「只要情侶們手牽手,從天長橋和地久橋走過,就會天長地久永沐愛河,長相廝守,白頭偕老。」因此,遊人們總會到橋上去走一回,沾點靈氣,我們老夫老妻已早過了金婚之年,免不了也興致勃勃地走一遭。


   橋邊有龍隱寺,我猛一看,以為是靈隱寺──勾起我對杭州的回憶,進入寺裡,發現裡面供奉濟公,還真的和杭州相關,濟公就是在杭州靈隱寺、淨慈寺、虎跑寺修法,是我青少年時期常去之地──可見臺灣和大陸有著悠久的歷史紐帶,生於南宋的濟公也早早來到了臺灣,受到臺灣人民的崇敬。


   張導介紹說,阿里山有五奇:日出、 雲海、晚霞、森林與高山鐵路。我們因時間關係只能看看雲海和森林,坐一下小火車。火車路經熱、暖、溫、寒四帶,景觀不同,是難得的感受。這時正是櫻花開放的時間,處處花白似雪、璀璨耀眼。我們身處花的世界,加之,阿里山姑娘美如水,她們的歌聲和表演使我們沉醉。阿里山森林茂密,張導介紹,日據時期,很多古老的、24人才能合抱的神木被日本人砍倒,運回日本,放在日本的廟裡──這些歷史的記憶,中華兒女應志不忘。
   那天的晚餐在嘉義一家大餐館吃,正在進餐時,忽然,鑼鼓聲大起,從門口跳著舞著進來三個古裝的大頭娃娃,他們穿著京劇的戲裝,金面大耳,眼如銅鈴,背後各插著四面令旗,屬於元帥級人物。他們在遊客的餐桌間來回跳躍前進,做出歡迎的手勢,遊客們紛紛上前和他們合影。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風俗活動,連忙向餐廳服務員打聽,他們告訴我,這是電音三太子。我再作進一步瞭解,原來是托塔天王的三位元太子按電子音樂的節奏跳舞,是當地的一種文藝形式。好啊,李天王的三位太子也出來為臺灣的旅遊業出力助興,古為今用,臺灣人民很有創意啊!


二、臺南的歷史情懷和熱帶風光
   我們離開嘉義南下,這一帶地理上屬嘉南平原,和北臺灣景觀大不相同,東西兩面都不見山,視野遼闊,是臺灣最大的平原和農業區。氣候上屬於熱帶,稻田一片綠油油,稻米一年三熟,見到椰子樹了。


   我們先到臺南市,參觀民族英雄鄭成功收復臺灣的兩處遺跡:赤嵌樓和安平古堡。1624年荷蘭人侵占臺灣,建立普羅民遮城(即現在的赤嵌樓)和熱蘭遮城(即現在的安平古堡)。荷蘭人對台進行了38年的統治。1661年,鄭成功驅逐荷蘭人,他先攻取普羅民遮城,作為指揮陣地,接受荷蘭人議和協議,進一步收回熱蘭遮城。為紀念故里,他將熱蘭遮改名為安平。鄭氏三代都住在安平,1662年 7月,鄭成功病逝城內。古堡中有一段紅磚砌成的殘壁城壘,是300多年前古城僅存的遺跡。城壘上古榕枝幹盤曲,顯得格外蒼勁古老,城堡內有鄭成功銅像和史跡陳最館。赤嵌樓現為延平郡王祠,有一些古碑,大牌坊上有白崇禧題詞「忠肝義膽」,兩邊廂房陣列許多鄭軍部將牌位。


   中午我們吃臺南有名的特色小吃赤嵌擔仔麵。餐館門口擺著女老闆和馬英九的合影。據說,女老闆是一位單親媽媽,一面撫養三個女兒,一面艱苦創業,從走街串巷挑著擔子叫賣發展成頗具規模的大餐館,她的擔仔麵現在成為臺灣政府宴請外賓的佳餚了。當然,除了麵,店裡也有好些特色菜,如棺材板、魚丸湯、各種有特色的點心等。女老闆有憶苦思甜的感恩用心,特地在門口擺了一副初期賣麵的擔子,以前煮麵的器皿也裝在玻璃框裡,變成很有特色的展示品。門口將「學習孔孟」、「招財進寶」、「福祿壽喜」各組成一個字,和陝西「匾匾麵」的寫法類似。


   飯後我們奔赴高雄,下午三點到達高雄北面的蓮池潭景區。這是一個相當大的湖,南鄰龜山、北倚半屏山,湖周圍有十多座寺廟,亭台樓閣和各種佛教形象出奇制勝,引入注目。我們一下車,就看見兩個美麗的寶塔矗立在湖畔的水中,二者相距不遠,有橋相連。二塔的入口處一為龐然大虎,另一是一巋然巨龍。虎口張開有兩米高,我們鑽進虎口,進入塔中,再過九曲玉欄橋,由龍口中出來,當然也可反其道而行。這兩座塔一名春閣,一名秋閣,合稱春秋閣,為紀念關公而建。潭畔遍植垂柳,隨風搖曳,綠意盎然。湖光山色讓我們沉醉,我仿佛直把龍潭當西湖。


   湖邊旅遊紀念品商店林立,我發現一種木屐底特別厚,經穿耐用,底上寫著「男子漢」三個大字,大概是傳下來的日本工藝。我給我家裡三個男子漢各買了一雙,作為臺灣遊的紀念品。


   接著,我們到高雄另一景點─愛河遊覽。愛河,這個浪漫的名稱使人產生多少遐想。我們乘坐「愛之船」,一種新型的太陽能遊船遊覽愛河,飽覽兩岸的美麗風光。我詢問船上的解說員愛河一名的來歷。他告訴我,愛河原名高雄川,1948年,有女子投河殉情而改名。遊船以愛神「丘比特」及羅密歐、茱麗葉等名字命名。船不大約坐20人,座位寬大,便於情侶卿卿我我。愛河長16.4公里,深7、8米,橫貫市區,河岸闢為河濱公園,火紅的木棉花正迎春開放,是市民散步休憩的好地方,也是端午節划龍舟與元宵節燈會的舞臺。


   我們坐船向上游進發,再折返到河口。兩度經中正橋,橋邊有雄獅像,近河口有長115米的五福橋, 橋邊有一龍頭魚身的巨鼇雕塑,橋外就是大海。高雄曾為世界第三大港,現在排到30名以外。愛河沿岸風光優美,多少騷人墨客為她歌頌,多少愛情故事在此上演。充滿浪漫色彩,散發人文氣息的愛河,是高雄的瑰寶。


   在高雄,導遊還介紹我們到一家著名的百年老店──舊振南餅店購買用熱帶水果鳳梨、椰子、紅豆、咖哩等製成的糕餅。大陸遊客都喜歡買回去送親友。店方也形成一套完善的服務流程;在高雄訂貨,到臺北取貨,用特定的紙箱包裝,航空公司也認定紙箱,輕拿輕被,當天生產的糕餅當天完好無損地運到大陸,保證新鮮滿意。店方先請大家品嘗,然後挑選。有的糕餅上印著「李白」這麼兩個字,表示是原味,如果是「蘇東坡」,那就是加了魯肉,帶山東風味的鹵肉。真想不到,大詩人和高雄的糕餅建立了關係。大陸和臺灣的文化聯繫真是細微入微地深深銘刻在方方面面。遊客們幾乎都是一買一大紙箱。


   當夜我們住圓山大飯店,是臺北的分店,設施完美,為宋美齡創建,以前是接待外賓的飯店。導遊說,他們就是想讓我們住得好、吃得好。


   第二天上午我們先去參觀高雄以前的打狗英雄領事館(打狗是高雄的舊稱),順路又參觀了佛光山。再繼續往南,到了屏東縣的恆春鎮,這裡已是臺灣最南部了。恆春這個地名告訴我們,這裡四季如春,大概和昆明差不多。這個名稱還是1875年被朝廷派到臺灣加強防務。正是他建議清政府在此建城。現在 130多年前修建的城牆遺跡猶在。我們在恆春鎮晚餐,吃柳葉魚、車刀魚、大蝦、海菜,真是靠海吃海。大批小學六年級生校外教學旅行,坐11輛旅遊車,一班一車,在外三天兩夜,類似日本遊學。在飯店吃飯時,老師命令:三分鐘一律坐好,等候開飯。看來臺灣學校的教學條件不錯。


   當晚,我們住在恆春附近的一個海濱 度假村的小木屋裡。村裡小木屋星羅棋佈,木屋四周種著熱帶的樹木花卉,綠草茵茵,體能、娛樂設施齊全。木屋間有交通車連接。在咸陽,我們住在居民樓裡,有自己的二居室。那天晚上,我們老兩口是2109號小木屋的主人,樓上樓下,樓下臥室、客廳、衛生間,樓上三個榻榻米大鋪一字排開,如果我們把三個兒子全家帶來也能睡下。壁掛彩電、空調、冰箱、電話齊備。導遊交待,門窗一定要關緊,防蚊子、爬蟲進房,因為這裡是熱帶地方。我們住在小屋裡,四圍幽靜,關起門來成一統,心情愉快,這種旅館別有風味。
   次日晨起去台島最南端的貓鼻頭和鵝鑾鼻遊玩。貓鼻頭在西,鵝鑾鼻在東,像伸入大洋的兩隻觸角,相距約十來公里。我們先到貓鼻頭,千萬年來沖積的珊瑚礁岩石千奇百怪,有兩塊像大、小兩隻貓,一前一後,撲向水面。我們站在岩石上眺望大海,東面是浩瀚的太平洋,南面是巴士海峽,隔海和菲律賓相望,西面是臺灣海峽。現在南海形勢不安,一些國家眼睛盯著海底的石油,企停侵佔。臺灣在南沙群島的太平島有駐軍,這裡是離開南沙最近之地,國防上很重要啊!景點附近有一排禮品店和小吃店。男老闆給我們展示一條飛魚,女老闆當場現炸,我們花三十元台幣,嘗嘗飛魚的滋味。


   我們又向鵝鑾鼻馳去,路經墾丁,是靠海一條街,我們下車漫步走過,全是針對旅遊的飯店、賓館、禮品店,市面繁榮。近海一巨石,似船帆,名船帆石,近看又有點像克林頓的頭像。大家在沙岸邊拍照、玩耍。老夫聊發少年狂,赤腳下水,老伴在合照時恰好巨浪沖來,鞋褲皆濕,只好坐在沙灘上曬乾。有人坐遊艇衝浪,船家在近岸時故意讓遊艇傾側,全都落水,好在水很淺,歡聲笑語四起。


   鵝鑾鼻比貓鼻頭範圍大,高處有1883年建成的臺灣光力最強的燈塔,燈光每30秒轉動一次,給船隻指示方位。塔身白色修長,造形美麗。燈塔前的一片珊瑚礁碎為「鵝鑾鼻公園」,園區內呈現珊瑚礁石灰岩地形,循著海濱步道,盡覽海域風光,天然奇景以「鬼斧神工」形容,再適合不過。至此,南臺灣之遊完成,旅遊車轉而北向,開始新的征程。

(葉元凱/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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