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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月季花

金建楷

  月季,別名長春花,月季花,群眾稱它“月月紅”。此花容貌秀美,千姿百態,芳香馥郁,四季開放,宋祁在《益都方物略記》贊它是“花中皇后”。是我們寧波人最喜愛的花朵之一。明‧張新有詩曰:“一番花信一番新,半屬東風半多塵。唯有此花開不厭,一年長占四時春。”月季花的宗族十分龐大。據查,全世界月季的品種就達1600種之多,而我國卻是月季花的“開山鼻祖”。眾多的月季,好像是一個分工細致又配合默契的集體。諸如,攀緣月季:它樂於依附在花簇、花牆、花架、花柱之上;香水月季和狀花月季:是單株欣賞的名卉,它那優美的身姿,經常出現在園林的中心,各種景物的周圍;樹狀月季:則別樹一幟,它散點於花壇、廣牆、道路、庭園、樓閣、假山、木榭,還有家家戶戶的陽台上。

  月季花栽種簡便,培育不難。所以有人說它“不論從東北到江南,從西藏到東海,到處都能生長、開花,到處都可看到它那美麗的倩影。”自古以來,詩人們贊它是:“東西南北客,更得幾回看。”月季花有一個特殊的東西,那就是它那與時序變遷而變幻:它的花瓣細胞中,存在著一種魔術師般的東西,常常隨著外界的因素,即變酸變濃的差異、養分水分的更動、溫度濕度的變遷、而顏色也隨之變動,有時變深、有時變淺……顯得有些奇妙,應屬較名貴的觀賞花,故詩人張來贊曰:“月季只應天上物。”

  寫到這裡,我不禁想起《西清詩話》中記述宋歐陽修作《醉翁亭記》時一件事:當時一位姓謝的幕客,問歐陽修在亭子旁需種哪些花?歐陽修以詩答道:“淺深紅白宜相間,先後仍須次第栽。我欲四時攜酒去,莫教一日不花開。”意思是說,他一年四季都要去亭飲酒,因此所栽之花,不僅要色彩艷麗,而且須在不同季節開放,不可一日無盛開之花!看來,達此要求,非月季花莫屬了。

  月季還有一個特點,它身上長著刺,用以抵抗壞人的亂攀濫折,盡量避去這個厄運啊;而最顯著的特點,是它的生命活力特別旺盛,春夏秋冬逐月開花“不管赤日炎炎似火燒,還是寒冬風雪如割刀,它都能躲過災難避禍害,挺枝開放花含笑。””宋祁贊它“此花即東方所謂四季花,翠蔓紅花。”是的,它確實具有我們東方中國人刻苦耐勞,勇敢熱烈的寶貴性格,無愧為“花中皇后”的稱譽。南宋楊萬里盛情地贊道:“只道花無十日紅,此花無日不春風。一尖已剝胭脂筆,四破猶包翡翠茸。別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鬥雪霜中。折來喜作新年看,忘卻今晨是季冬。

  “詩以言志”,若問詩人刻畫月季的青春活力和傲霜鬥雪的品格,當時感慨何在?我想:應是隱喻對抗金的愛國將領(劉錡、岳飛、韓世忠等)的歌頌,也是對主和派(宋高宗、秦檜之流)屈膝投降的暗諷罷!

(金建楷/寧波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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